总之,唐中后期的国家整体上可能并不强大,因为藩镇割据,内耗太严重。但如果只关注当地的军事重镇,就会发现很多缓冲区特别厉害。这种权力真的是一种病态的权力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唐朝的整体实力并不差,虽然中晚唐藩镇独立。这种说法其实有一定道理。因为在唐朝中后期,虽然中央政府的实力很弱,但是地方当时的实力是相当可怕的。
毫不夸张的说,我们唐朝中后期的使臣,如果放在春秋战国时期,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强大的诸侯国,战斗力相当的猛。
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,其实和唐朝的历史发展有关。
唐朝开国之初,开国皇帝李渊选择完全继承隋朝的政治遗产,几乎照搬隋朝的所有制度。这种抄袭不仅限于政治系统,也完全适用于军事系统。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制度就是官兵制度。
所谓官兵制,是指兵农合一的制度。没有战争的时候,军队解散,士兵回家种田,可以充实国力。战争时期,亲人放下锄头,拿起武器,奔赴前线,为国而战,而战。
这一制度首创于西魏,后为北周和隋朝所继承。这种军制的好处是可以集结更多的士兵。在古代战争中,士兵的数量是军队战斗力最重要的支撑之一。能够拥有更多的士兵,自然会更容易赢得战争。
然而,随着唐朝的逐渐统一,这一制度的问题开始显现。
因为唐朝的疆域太大了。
唐朝不同于西魏,西魏只是一个地方政权,国家版图相对较小。如果边境发生战争,从国内开始招募也不迟。但是唐朝统一天下以后,因为国家这么大,这个制度就开始越来越没用了。
想象一下,比如唐朝贞观年间高句丽入侵辽东。为了征服高句丽,国家开始在关中地区招兵买马。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把命令传达到关中各地。然后过了半个多月,士兵从全国各地聚集到长安,完成整编,组建军队。之后,军队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从关中赶到辽东。到了辽东,还要打几个月。战后还要两个多月才能回家。这一折腾快一年了。
就在将士们刚刚回国,准备新年开荒的时候,北方传来消息,突厥人又来了。所以接下来我们又要走前面的流程,去北方继续战争。这样国家的对外战争可能会赢,但是估计没人会在家乡种兵的田。
因此,随着唐朝疆域的日益扩大,常规军队的存在开始变得越来越有必要。反正国家有钱,干脆划出一部分士兵负责打仗,然后国家负责发工资就好了。这样,虽然解决了兵的问题,但官兵制度的基础开始瓦解。
唐玄宗统治时期,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,就是军费开支过大的问题。因为这些常规部队都是国家养的,随着常规部队越来越多,国家军费越来越大,逐渐难以为继。
再加上当时唐朝作战能力很强,基本上消灭了内部所有的不满,所有的敌人都在边疆。于是唐玄宗开始进行改革,把唐朝所有的正规军维持在50万左右,然后全部安排在边境地区。这种大规模的常规军队驻扎在边境的地方叫做军事镇,军事镇的最高指挥官叫做我们的大使。唐玄宗在边境地区布置了十个军事重镇,唐朝所有的精锐边防军都聚集在这十个军事重镇。
但这样一来,精锐部队高度集中在某一个人手中,必然导致某一个将军的尾巴。于是,公元755年,安史之乱爆发。当时唐玄宗宠信的安禄山,拥有十大军事重镇中的三座,以及唐朝几乎一半的精锐边防军。又因为唐朝太平百年,内部没有强大的军队,所以安史之乱兴起后,势如破竹,迅速占领了大量地盘。
为了灭安禄山,唐朝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,精锐的边防军几乎全军覆没。而且在这个过程中,因为唐朝高层的指挥失误,使得这场平叛战争进一步扩大。最终,为了彻底消灭叛军,唐朝统治者不得不将更多的实权交给地方将领,并给予部分叛军投降自治的权力。
就这样,唐朝的藩镇开始出现。
唐朝的藩镇刚开始出现的时候,就已经很强大了。由于手中握有实权,当地缓冲区的带兵将领开始招兵买马,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。后来这些缓冲区都成了国中之国,彻底废了。
不过,这里还有一点要说。事实上,唐代的这些藩镇与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国并不相同,更接近于现代的地方军阀。一方面,这些藩镇名义上隶属于中央政府,受中央政府控制,确实是附庸地位。另一方面,这些缓冲区在地方层面上相对独立,甚至可以传承到世代相传。
缓冲区出现之初,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的控制力被大大削弱。因为藩镇的出现,唐朝中央政府的权力开始迅速削弱。面对强大的藩镇,唐朝后来的皇帝也想过收回自己的权力,但最后都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。
后来唐朝皇帝因为很多原因没有清理这些缓冲区。比如内部宦官专权,让皇帝无法清理这些缓冲区。比如唐朝以后的皇帝,总是有起有落,偶尔出一个好皇帝,紧接着又出一个坏皇帝,让前代的政绩都白费了。
但是,这些其实都是表面原因。最根本的原因是当时的藩镇制度已经与国家紧密结合。从根本上完成改革太难了,相当于动摇了国家的根基。缓冲区的存在固然会威胁中央集权,但也是抵御外敌最有力的武器。唐朝中后期,周边几个国家都很强大,比如吐蕃、回纥、契丹等等。如果唐朝皇帝把藩镇全部撤掉,国防力量瞬间崩溃,外敌马上入侵,国家灭亡近在咫尺。
破坏藩镇,估计一百多年后唐朝就要走到尽头了。然而,通过保留缓冲区,唐朝可以生存近300年。这笔账怎么算,不同的统治者必然有不同的选择,唐朝的统治者无疑选择了后者。
在这种环境下,当地藩镇将领也与唐朝高层达成了默契。双方尽可能友好相处,缓冲区有助于中央抵御外敌,中央默认缓冲区存在的合法性。安史之乱后的一百多年里,唐朝中央政府和藩镇一直处于这种拉锯战的局面。在这种环境下,藩镇也被养得战斗力极强,战斗力极其强悍。往往一个强大的缓冲区就能直接挡住一个外敌。
比如我们来自剑南的使臣魏高所率领的剑南只有一个军事重镇,却能多次进攻吐蕃腹地,前后杀敌数十万,有效地保证了唐朝的边境安全。再比如卢龙出使我们时代的张忠武,他在卢龙军镇一户人家的帮助下,沉重打击了维吾尔人、契丹人和Xi人。唐朝末年,在辽国开国君主卢野阿保机的带领下,契丹横扫北方,却始终没有进入中原。因为在他面前,是两座大山,一座是河东军镇的李克用,一座是卢龙军镇的刘仁功。两人在此时,契丹人未能踏足中原。直到两人都死了,契丹才有机会进入中原。
有专家计算过,中晚唐发动的对外战争胜率其实并不比初唐低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中晚唐其实是很强大的。但是,这种权力属于地方藩镇的力量,而不属于唐朝中央政府的力量。唐朝中后期,一些军事重镇更是热衷于发动对外战争。因为夺得奖杯后,可以完全归军镇所有,不用交给中央。这一制度使得唐中后期地方军事重镇的战斗力异常凶猛。
面对强大的藩镇,唐朝的高层也想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来切割藩镇。比如武力镇压会把一个大的军镇分裂成一个小的军镇,再比如建立中央直接领导的强大的中央军。但后来的历史发展证明,这些手段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藩镇割据的局面。武力镇压只能解燃眉之急;划分为军事小城镇导致唐朝后期出现大量的缓冲城镇,中央朝廷的控制力再次下降。要建立强大的中央军,中央军往往由宦官领导,因为唐朝中后期宦官严重。这些手段都不能从根本上抑制缓冲区的增长。
唐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。618年,李渊称帝,建立唐朝,定都长安。让编辑大铁头带领亲们拨开历史的迷雾,回到刀光剑影的时代。